〈專題系列〉319槍擊案:歷史關鍵的九天—請看阿扁總統本人是怎麼說的!
阿扁總統於2008年卸任之前,曾計畫出版一本名為「堅持台灣」的專書,為他8年任內許多重要事件留下親身的見證與歷史的註腳,後來許多內容與素材簡要的收錄於「台灣的十字架」一書之中。
「堅持台灣」其中有一章,阿扁總統親自記錄了自2004年3月19日發生槍擊暗殺,一直到3月27日藍營群眾離開凱達格蘭大道整個騷亂平息,這九天之內所發生的一切重要事件,包括:319槍擊暗殺前後經過、在奇美醫院與夫人吳淑珍及競選總部的通話、呂副總統在第一時間所做的新聞操作、連戰主席當晚堅持來官邸會面,以及320勝選後,部分陸軍退役高級將領包括:曹文生、羅本立等人,企圖串聯、遊說國軍領導核心集體請辭,也就是「柔性政變」的始末、美國政府對大選結果的評估及對勝選賀電的處理態度,另外也談到對國安特勤嚴重失職的處置,以及當時外交部對布希總統賀電的消極不處理,拒絕發布相關新聞稿,因而阿扁總統決定立即撤換簡又新部長等細節,均有極完整的陳述與交代,對釐清319槍擊暗殺事件諸多疑點具有高度參考價值。
在取得阿扁總統的同意後,特將「堅持台灣」手稿的第三章約一萬二千餘字,以「歷史關鍵的九天」為名予以全文刊登。
《歷史關鍵的九天》
319 暗殺
二00四年總統大選的最後一週,從三月十五日星期一開始,我們安排了連續五天的掃街活動,全國各主要縣市全部要掃一遍,密集拜票,三月十九日已經是競選活動的最後一天。
當時從掃街的過程已經知道我們是有信心的,是有機會贏的。因為掃街的氣勢像秋風掃落葉一樣,三月十六日到台中縣,當天規劃的車程長達三、四十公里,但是競選車隊所經之處,人龍從沒有間斷,炮聲也沒有停過。支持的群眾幾乎都站了出來,各地的後援組織非常自動,各自分區,像接龍一樣連結在一起,讓我們非常有信心。
倒數第二天,林義雄主席也在台北縣站出來相挺,使支持者非常感動。最後一天的行程,預訂從高雄市、高雄縣、台南市、台南縣,再搭飛機到清泉崗轉到彰化縣。晚上先參加台中市的造勢晚會,然後回桃園參加另一場的造勢晚會,最後回到台北市中山足球場出席最後一夜的活動。等於一天之內從南部掃到中部,再掃回北部,時間非常緊湊,也非常的趕。
那天,趕完高雄市與高雄縣的行程,差不多中午的時候,車隊到高雄縣陳明澤縣議員的服務處和住家用餐,準備下午到台南市繼續掃街拜票。
進了服務處,我先和大家一一握手,然後到洗手間,順便把臉洗一洗,當時整個臉都是鞭炮灰,花了幾分鐘好不容易才洗乾淨。出來後,坐下來稍微和大家聊一下選情,接著就上桌吃飯,經過的情形就是這樣。後來被說成是「消失了十七分鐘」,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午餐很快結束,還有一些時間,大家建議我休息一下,儲備體力,因為當天還有許多行程要走。但我想一想,趕完台南市、還要趕台南縣,路程這麼長,時間一定很緊迫,不如就提前出發,爭取一些時間。因此,原本是要在下午一點半出發,我提前到一點十五分出發。後來回想起來,或許當天還好提前出發,說不定把兇嫌原先的計畫給打亂掉,才避開這個劫數。
到了縣市交界處我們就換車子,要站在吉普車上,副總統這時也上來站在我的旁邊,車上還為她準備了一張高椅子,因為在一個禮拜前高雄的造勢場,她的腳受傷而且傷得不輕。
上車後,我還特別告訴呂副總統,等一下妳就知道府城人是多麼的熱情,妳絕對沒有辦法想像,四年前好像在迎媽祖,整個府城都沸騰了起來!尤其這裡的人喜歡放鞭炮,熱情的程度相當驚人。一進入台南市的街道,人多鞭炮更多,走著走著沒多久,我還在納悶怎麼今年的鞭炮這麼厲害,打到非常的痛!
過去我曾幾次被鞭炮打到,一九八五年,選台南縣長時,當時是冬天,最外面穿了一件皮衣,結果衣服都被打穿一個洞,印象非常深刻。台南人喜歡把鞭炮堆在一起,火一點立刻劈哩啪啦,四處飛射,車子經過的時候,真的好像神轎在過炮山。我忍不住對副總統說,今年的鞭炮怎麼特別痛!後來,我發現副總統的膝蓋也受傷了,很驚訝的對她說「怎麼妳也被鞭炮打到!」
第一時間的情況就是這樣,並不覺得是被子彈打到。但是後來愈來愈痛,好像針在刺一樣,但一直不敢看我的傷口,因為車隊不停的前進,我更忙著向支持者揮手,同時嘴裡也不停的向大家喊:「拜託、拜託!一號、一號!」後來痛到實在忍不下去,我叫隨車警衛官張春波:「波sir,你幫我看一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波sir說:「衣服破了一個洞!」我告訴他,被鞭炮打到,沒關係,幫我拿面速力達姆擦一下就好了!
副總統這時也在處理她的傷口、在止血,她一直建議是不是應該去醫院看一下,我還笑她大驚小怪,只是被鞭炮打到,送什麼醫院?當天行程這麼多,如果送醫院,時間不知道要耽誤到哪裡去了。
後來,波sir告訴我「傷口太大了,擦藥沒有用」,我說,不然在路邊找找看有沒有診所,進去擦擦紅藥水好了,波sir建議還是找醫生來看一下比較好,於是總統府隨隊的蕭自佑醫師過來幫我檢查,就在差不多時候,波sir很緊張的告訴我,不是鞭炮,是槍擊!他指著擋風玻璃被打了一個洞,確認是彈痕,到這時我才發覺我中槍了,才瞭解事態的嚴重。
侍衛長立刻要求馬上送醫,他問了司機郭雨新送哪裡最快,司機建議走大路,因為車速可以超過一百公里,因此說去奇美。在台南地區,總統如果發生任何狀況,事先就有指定兩家特約醫院,一是成大、另一個就是奇美。到奇美的時後,他們要我躺在擔架上或坐輪椅,但我堅持說不行,我一定要用走的。
我的想法是,身為一個主帥、身為總統候選人,絕對不可以倒下去,倒下去就等於失敗,根本就不必選了,所以我不能倒下去,除非已經沒辦法了,一定要用走的進去。
進了急診室,我在一邊,副總統在另一邊,中間用布簾隔起來。醫生第一件事是清創,用水倒下去,看水是流出來,還是會滲進去,如果子彈進入身體裡,水就會滲進去,那個過程好像是在等宣判是不是得了絕症一樣,真的很難捱。
還好,經過清創後,確定水是流出來的,沒有滲進去,表示子彈應該沒有打進去,接著開始進行縫合手術。幫我治療的除了奇美的副院長外,還有隨隊總統醫療團的簡雄飛醫師,他是整形外科醫師,我跟他說:「你跟我這麼久,今天終於派上用場了!」他幫我縫合傷口,縫的很認真,縫的他全身冷汗直流,我跟他講不要緊張,他則說壓力好大!
後來,奇美醫院的詹啟賢院長也趕來了,進來的時候他戴著一頂帽子,原來他當時正在理髮,理到一半臨時趕過來,所以用帽子遮住。奇美醫院的老闆是許文龍董事長,詹啟賢院長過去是中國國民黨時代的衛生署長,說奇美醫院會配合我做假,這不僅污辱人,更不合常理。
縫合的這段時間,我急著打電話給我太太,電話通後,我卻話講不出話來,我叫了一聲Jane,接下來喉嚨就卡住了,我太太還以為是收訊不良,其實我是想到一九八五年,我回去選台南縣長,十一月十六日落選,十一月十八日謝票那天,太太發生不幸的政治車禍,被人撞成半身不遂,終身與輪椅為伴,當時就是被送到奇美醫院的前身逢甲醫院,當年夫妻差一點就永遠訣別了,當時我真的講不出話來。想到那次她被車撞,這次我被槍擊,怎麼會這麼巧合,都是下午一點多,又送到同一家醫院,難道這就是我們夫妻倆的宿命?選舉為什麼一定要選成這樣?後來,我也打了電話給我媽媽和我岳母報平安。
我中槍後,總統醫療小組召集人黃芳彥給我太太打電話,他第一句話就說,「妳要鎮靜!」我太太當場就知道不妙,因為當天中午他們還一起在官邸用餐,結果離開沒有多久,黃芳彥就打電話來,我太太認為一定出事了!黃芳彥第二句話說:「總統中槍了!」,她直覺的認為事情一定相當嚴重。
但我太太非常鎮定,馬上做了一些安排,第一,可能要動大手術,趕快找台北最好的醫生下去台南幫忙。第二,動手術一定要麻醉,必須要有代理,因此必須趕快通知副總統,黃芳彥告訴她副總統也中槍了。第三,由於當時的情況不明,她馬上打電話給致中,要他通知幸妤,要夫妻倆把小孩一起帶回官邸,外面可能有危險,到官邸來比較安全。
送到病房之前,在急診室裡,呂副總統在旁邊掀了掀布簾要和我講話,她說:絕對是她先中槍,然後我才中槍,而我中的那槍,是打中她的子彈反彈到我身上來的,所以我才會受傷。
我告訴呂副總統:「不要隨便亂講!」,我知道的不是那樣,而相關人員向我做的報告也不是如此。當時我穿了三層衣服,夾克、襯衫和內衣,我的右側,三層衣服都有子彈的穿入的痕跡,而靠近副總統的左側,只有內衣與襯衫有穿孔,夾克則沒有。
按照我衣服損壞的情況,以及車子的擋風玻璃的彈痕,當時我研判,應該是第一槍打到了擋風玻璃再跳彈到呂副總統的右腳上,劃過我腹部的應該是另一槍,所以我說:「不論實際的狀況究竟如何,絕對不可能是先打到妳再反彈到我身上的。」
後來,我才知道呂副總統在中槍後,她已經在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楊憲宏,說她是幫台灣人擋子彈,幫總統擋子彈。她已經先講出去了。甚至,她還打電話給總統府邱義仁秘書長,要他要對外這樣講。還好,邱義仁對這種說法有所保留,沒有這樣對外宣布,否則後來調查的結果不是這樣,一定無端增加事情的複雜性。
清創完成,傷口也縫合了,接著要照X光,確定子彈清除了沒有。照過了X光後,接著又要我去照斷層掃描,還沒有推進去前,詹啟賢院長要我坐起來,然後幫我搜身,我忍不住問,你到底要找什麼?他才說,他在找子彈!
原來,在清創時判斷子彈並沒有射入身體內,但後來照X光時,卻意外發現在脊椎旁邊有一顆子彈,看到片子的人都嚇了一大跳,詹院長於是在我身上摸來摸去,後來終於在我背後的衣服內找到一顆彈頭。
當我太太得知X光發現在脊椎旁有子彈的消息,她立刻就急著問:「那總統下半身有沒有知覺?」大家只好先安慰她說:「總統是走進醫院的!」後來從衣服裡找到那顆子彈,才真正解除警報。
選舉前夕,我們的民調已經與對手剪刀交叉了。星期六就要投票,星期四我在回台北的飛機上打電話問中央黨部,當時的民調已經恢復領先,贏對手二點一個百分點。我很篤定的認為,只要堅持把最後一天好好的選完,只要把所有的行程走完,勝選絕對沒有問題。
所以傷口處理好我就開始連絡台北,準備趕快出院,結果他們居然告訴我所有的選舉造勢活動已經取消了!當時我非常生氣,嚴厲的質問他們,沒有我的同意,怎麼可以把選舉行程取消,這是誰的主意?
當時整個情況不明,我太太也極力反對我再上台演說,但是我說,如果掃街不行,總可以到定點去亮個相,向民眾表示總統平安沒事,即使不講話,讓我露個臉向大家致意也好。
我太太還是反對,她認為既然是遭到槍擊、槍手是誰?動機是什麼?是不是有組織的?如果殺手知道人沒死,會不會再來補幾槍?這些都無法預料,她非常的擔憂。
我太太的這些說法並沒有說服我,最後說服我的,反而是因為連宋已經取消所有的競選活動,沒有受傷的對手都已經喊停,而中槍的人還繼續演講造勢,這不是很奇怪,我只好勉強依照醫生的指示繼續待在奇美。
晚間七點多,我還在奇美的病房,副總統在另外一個病房,她被人推過來說要和我講話,當時她建議我稍後回到台北時應該在總統府開一個記者會,原先我是同意的,我想這樣也可以和民眾講清楚。但是後來競選總部經過評估之後建議不要召開記者會,因為選情緊繃,事情愈單純愈好,建議改採我和副總統各別用錄影的方式,簡短的向國人講話,表示我很安好,請大家放心。
晚上回到官邸時,連戰說要來看我,人已經到了接待室,宋楚瑜則要去看副總統,但當時由於林義雄主席正在官邸裡面,所以告訴連戰時間不方便,並謝謝他的關心。
320勝選
第二天是投票日,在投票所台北市長馬英九前來陪同,離開前我特告訴馬市長,不管誰輸誰贏,晚上的秩序一定要維持好,他說:「我一定會親自坐鎮指揮」。我相信,當時馬市長應該認為他們一定會贏,所以他會親自坐鎮指揮。但我心裡想的是,「我一定會贏,到時候你們可不要亂才好」。
那一天,就是贏的太少,所以才會有府前的抗爭。這麼多年來,他們到現在還一直在講「三一九」,不過至少已經不再講「做票」了,原先他們在開完票後先講的是「做票總統」。
中國國民黨一直以為他們會贏,覺得二000年是「三腳挐」,因為分裂才讓我漁翁得利。二00四年在他們眼裡是二000年的延長賽,就好像某些國家的第二輪投票。二00三年四月連宋正式「送作堆」,當時「中國時報」的民調,指連宋有五十一%的支持度,我只有二十六%,是人家的一半。
那時我兼任民進黨主席,二00三年六月在世貿大樓舉辦「執政興革座談會」,會上砲聲隆隆,大家對我和整個執政團隊有很多的批評,普遍瀰漫著失敗主義、悲觀的論調。當時我講了一句話,我說:「大家不要看我一時,也不要把我看扁了」。
美國在二00三年三月發動對伊拉克的反恐戰爭,四月台灣爆發SARS,直到七月尚未從疫區除名,國際與國內的局勢都很亂。由於整個氛圍十分詭譎、險峻,因此我在七月分三梯次邀黨籍立委餐敘,和大家精神講話,我告訴大家,雖然我們是執政黨,但我們打選戰不能採守勢,要採攻勢,必須化被動為主動,主動出擊,主導議題、鼓動風潮、創造時勢、反守為攻,這樣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九月民進黨黨慶,我提出「公投新憲」的議題和訴求。九月初,台聯在台北市舉辦的「正名制憲」遊行相當成功,我認為我們應該可以更凝聚、更團結,因此我提議民進黨要在十月二十五日再辦一場遊行,於是「全民公投、制定新憲」的大遊行和晚會在高雄登場,參加的人數號稱二十五萬人,是有史以來最大一場的群眾活動,聲勢從此上揚。十月二十八日左右,民進黨內部做的民調,我已經贏了對手一個百分點,這是連宋合作以來從未有過的,之前我們都是一路輸。
幾天後,我過境訪問美國,十月三十一日在紐約領取國際人權獎,這是台灣國家元首第一次在紐約公開演說。十一月五日,出訪回程由巴拿馬前往阿拉斯加,就在參加阿拉斯加州穆考斯基州長(Frank Murkowski) 的午宴途中,「中國時報」發表的民調,我首度贏對手一%,印證不論是我們自己內部或媒體所做的民調都是相同的結果。
從二00三年的四月,我們的支持度只有人家的一半,經過六個月的時間,我們終於有機會超越對手。象徵著二00四年這一仗,我們並不是穩輸的,我們是有贏的機會,雖然可能贏不多,但大家不應該這麼悲觀,不要這麼軟手軟腳。事後也證明,民調贏一個百分點,實際得票確實也只贏這麼少,這個結果早在投票前半年就已經決定了。
另外,二00四年總統大選,每一家電子媒體都進行所謂的「出口民調」,後來全部不敢公布,因為全部都錯,他們私下曾告訴中國國民黨會贏五至六%。!更令人不可思議,剛開始開票,我們一路輸,甚至開票沒多久,我們就輸三十幾萬票,對手已經得票高達七百萬票。後來幕僚打電話告訴我,那是各家電視台自己在「灌票」,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選舉開票有所謂「灌票」的情形。整個開票的過程中,反而是中國國民黨黨營的中視沒有「灌票」,平常我從來不看中視,因此轉到這個頻道來比較,看到我們始終贏一點點,雖然贏的不多,但心裡總算踏實些。同樣的道理,因為電視台不斷灌票,連宋陣營從頭到尾一直存著必勝,甚至是大贏的期待,結果事與願違,突然從雲端上掉下來,情緒上當然不能接受,部分電視台不負責任的做法,真的是害死人!
「意外」輸了之後,又發現廢票有三十多萬票,為什麼比過去多這麼多,馬上就認定是「做票」,這種不實的指控就是這樣來的。但大家都忘了,為了杜絕賄選,那年總統大選有效票的認定標準修改的更嚴。過去戳記蓋在人頭上,蓋在號碼上,只要能夠明確的認定是投給哪一個候選人,都算是有效票。但「總統副總統選罷法」在二00三年底修改後,一定要蓋在圈票欄之內,蓋在其他地方,一律被列為無效票。經過全面的驗票,在三十多萬的廢票裡面,可以很明確判定其中三分之二是投給我,如果真的要「做票」會做成這樣嗎?「做票」的指控完全是隨便講講,但我卻揹了幾個月「做票總統」的黑鍋與污名。
本來我想透過中選會行政驗票,但沒想到他們立刻提出司法驗票,要查封選票。但要司法驗票,必須先提出到底是哪個投開票所、那個票匭有問題,必須舉證才能驗票,但中國國民黨根本提不出具體事證,但我不願意因此衍生出更多無謂的糾紛。既然沒有做票,更不怕驗票,因此我同意對方不必舉證,由司法單位全面驗票。
在驗票的過程中,對手不斷對外放話,說這裡如何又如何、那裡怎樣又怎樣,企圖影響社會視聽。同時對有效票的認定極盡挑剔之能事,我們都盡量給予尊重,最後經過選舉無效的官司,兩萬九千多票被嚴格扣除了一萬多票,我們還贏了對手一萬六千多票。但不論如何,再也沒有人敢說我們「做票」。我對這個社會還是有信心的,我對全國二十多萬的選務人員更是有高度信心。
321騷亂
三二0那天晚上,連宋的支持者佔據了凱達格蘭大道後就不走了,一直到三月二十六日中選會正式公告我當選總統,從一開始指控我「做票」,後來又說「三一九槍擊」是自導自演,還有人冒充現役軍人要求國軍「揭竿而起」。中國國民黨更明示、暗示要求美國介入,認定我是「假總統」。這段期間簡直是驚滔駭浪、千鈞一髮,對台灣民主的進程,對台灣民主的鞏固與深化,尤其經過二000年完成政黨輪替和二00四年激烈的選戰,這一次是最嚴酷的挑戰。
尤其是中國國民黨的相關做為,完全是赤裸裸的希望透過非法定的程序、透過體制外的手段來奪權。一方面,連宋陣營提出選舉無效與當選無效之訴,依據「總統副總統選舉罷免法」的規定,這兩項訴訟都必須等到中選會公告當選之後才能啟動。但另一方面泛藍陣營又聚眾攻擊中選會,企圖阻止進行公告,這不是自相矛盾嗎?但當時他們的想法就是愈亂愈好,最好整個選舉都不算數,直接宣布重選,但真的能夠這樣嗎?好像只要霸佔住凱達格蘭大道,只要有媒體不斷幫腔造勢,就可以癱瘓政府,就可以把政權奪回去?這樣的想法不但天真更是一廂情願。
當時的憲兵司令余連發真的非常的辛苦,那幾天全都住在總統府的地道,親自坐鎮指揮,守住總統府。期間我曾經邀請五院的院長到總統府茶敘,當三月二十七日抗爭平和落幕後,我也正式開了國際記者會。
這段時間,有人說「武昌革命」的號角已經響起,呼籲大家衝進總統府,也有人透過網路,教導大家要如何衝進政府機關,其中包括中選會。還有人號召軍警人員站出來,揭竿起義,更有過去卸任的高級將領、立法委員說:「軍人有選擇三軍統帥的權利。」只因為個人的政治信仰和情緒發洩,幾乎將法律和體制視為無物,但我們都願意對這些採取最寬容的態度,因為台灣的民主還很年輕,很多事情需要時間的沈殿與反省。今天我們再回過頭來看當時的各種情境,我們可以很欣慰的說,台灣社會真正上了一堂民主的課,就好像打疫苗一樣,剛開始可能有一些不適應,但日後就可以完全免疫。
四月份,我陸續從不同的管道得知,軍方的大老,尤其是一些陸軍的退休老將有一些串連的動作,包括國防部湯曜明的住院,都是相關人士勸說與操作的結果。甚至有人明確去找參謀總長李傑,要他跟進稱病住院。當時我真的不相信,但後來經過求證幾位當事人,李傑部長親自證實。
李傑部長先是口頭、之後寫成書面的報告,其中有五點清楚的交代:
一、二00四年的三月二十三日,曹文生先生來電,希能於次日來部會見。
二、二00四年三月二十四日上午十點四十五分,曹先生依約來部會談。內容:對此次大選仍有諸多不公之事,已經和諸位軍系大老研商,建議總長亦能藉病住院(湯前部長因眼疾住三總),對當局形成壓力。
三、同日上午,羅(本立)前總長參謀來電,希安排當日來部會見。
四、經考量當時社會已十分動盪,國軍必須嚴守軍隊國家化,不宜涉入政治紛爭,恪遵行政中立的基本原則,故指示辦公室參謀主任於當日下午電話聯繫曹先生「上午所談之事,歉難照辦」。
五、同時亦指示辦公室參謀主任回電羅前總長參謀,請其向羅前總長報告,若所談之事是與曹先生相同之事,個人已有決定,歉難照辦,羅前總長即未再來電,亦未再要求會見面談。
另外,我去請教湯部長及幾位軍方的人士,問他們知不知道這回事。我非常訝異,什麼時代了,還有人存有這樣的念頭,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還好是五二0之前得到報告,獲得證實,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因為在「三一九槍擊事件」後,我一直在想,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不只震驚國內,也震驚全世界,總統、副總統在競選期間同時中槍,如果都沒有人負責,會讓全國人民覺得不可以原諒,國際社會也會看笑話。
我一直隱忍到三二七府前的抗爭告一段落之後才做處理,因為從三一九到三二七是非常敏感的時刻,政局非常不安,我們必須凝聚內部的力量,特別是中國當時說:「如果台灣內部自己控制不了,中國不會坐視不管。」似乎有相互唱和之勢。
三二七之後,我就決定調整國安局長蔡朝明及侍衛長陳再福的職務。侍衛長就坐在車子前面,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擋風玻璃的彈痕,還好子彈沒有打進去,如果在第一時間不知道子彈射入,要急救都不一定來得及。身為侍衛長對於發生在眼前的事卻毫無警覺,對於整個總統、副總統的維安處理、現場證據的保全,確實反應太慢,這些或許都不是故意,但做為特勤人員確實有失職守,相關人員必須予以行政處分。
在最快的時間,我約見了蔡朝明局長,指示他由軍事情報局長薛石民接掌國安局。後備司令的缺我想到陳體端,大家都知道他是湯部長的愛將,我主動告知湯部長。那天是三月二十九日小軍談,湯部長對於我的主動告知,非常訝異,也非常感謝,但是湯部長也告訴我一句話,陳體端接不接,還看未來的國防部長是誰。
「三一九槍擊案」發生當晚,我從台南回到台北,湯部長曾經到松山機場接我,並與我一起回到官邸,我們做了一些內部意見的交換,特別是中槍之後,第二天就要投票了,兩岸局勢必須做一些了解。當時,戰備並沒有提升,一切如常,但我還是提醒不能有任何的大意。隔天投完票,三月二十一日就傳出湯部長向游院長請辭,並以眼疾為由住進三總。
在此之前,湯部長早就和我多次提到他眼睛方面的毛病,所以起初我並不覺得意外,也以為可能是遇到選舉,這段時間非常辛苦、忙碌,因此希望在選後能夠做一些治療。但是萬萬想不到的是,三二0之後,有如此的選舉紛擾、府前抗爭,他竟然在這個時候向院長請辭。
過去他幾次和我表示辭意,當然每次的動機與原因並不完全一樣,包括於總長和部長時代都曾有過。他每一次提出,我都予以堅定的慰留。但比較奇怪的是,這次他沒有向總統請辭,卻是向行政院長請辭,是院長告訴我的。我知道之後,想到自己現在受傷,不宜到醫院去看他,因此,二十二日我請院長代表我去醫院慰問他,而且要強力的慰留他。
然而,湯部長還是兩度透過軍事發言人室表示他的辭意,因為治療眼疾必須住院,這是可以理解,但在最需要的時候,最關鍵的時刻,國防部長堅辭,而且他的請辭是要做到五月十九日,如果是這樣,又不是立即要離開,為什麼要提前做這些動作?
過去我每一次都親自召見慰留,這次我則沒有再慰留他,所以他也瞭解到這次是辭定了。這就是為什麼當我提出陳體端接後備司令時,他會問我接任國防部長的人選。
我也問他:「你覺得誰來接部長比較適合?」他特別提到,參謀總長李傑應該要和他同進退,他推薦曹文生來接國防部長。
我對曹文生的了解非常有限,知道他從前曾擔任李前總統的侍衛長,後來李前總統卸任,他仍然忠心耿耿的跟著他,同時,一般外界也沒有什麼負面的評價,所以我對曹文生的印象基本上是好的。
我也問過李前總統這個人怎麼樣?四月初我就在官邸約見曹文生,與他談了很多,他已經是我新任國防部長的內定人選。
之後,聽到有關串連軍方高層佯病這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報告,而且從三二0到三二七這段時間,曹文生竟然參與了這件事情。特別經過求證、打聽、包括請湯部長去瞭解,他也向我證實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對我來講,既然已經獲得證實,什麼都不用說了,這個人事案當然不算數,也不可能算數。湯部長也告訴我,「就當作我沒有推薦」,他要撤回他的推薦。
後來,我決定用李傑做國防部長,有人警告我李傑控制不了軍方,他若做部長,人家一定不聽他的,未來會非常危險。我問過李傑:「控制得了軍方嗎?」他說,沒有問題。事實證明確實沒有問題。過去在中國國民黨威權體制之下,同樣是槍桿子出政權,國防部長、參謀總長不但是黨的中常委,更要是自己的親信,經過多年的努力,我們終於實現軍隊國家化,任何人擔任部長或總長,不需要靠個人的關係,也不是憑對個別政黨的效忠,一切按憲政體制法律的規定辦事。
我真的沒辦法想像,在三月二十四日上午十點四十五分,當曹文生去找李傑總長,如果李傑一口答應了,也藉病住院,甚至請辭,其他三位副總長也全部跟進,整個軍方的領導中樞發生全面的動搖與變化,將會是什麼情況?
當然這不是大家所了解傳統的用武力、開出坦克車、大砲所謂的軍事政變,但是用這種非武力的、違反憲政秩序的手段,要來對政府形成政治壓力,這是否就是政治學上所謂的「柔性政變」,就留待二千三百萬的台灣人民自己去判斷。
327落幕
三月二十一日,我贏得大選後的第二天下午, AIT處長包道格來看我,這是在選前就約好的。我特別把傷口給他看,表示確實受到了槍擊。包道格提到,選前還未發生槍擊案之前,他就預期我會小贏,他們的情報顯示我將以三萬票的差距連任成功。
當時我告訴他,我真的沒辦法接受府前抗爭的陣營說我是「做票總統」,這樣的污衊和扭曲,我完全無法接受。台灣已經這樣的民主化,選民的水準這麼高,而且選務工作也已完全標準化,二十萬的選務人員各司其職,從領票、投票、開票、記票,每一個動作環環相扣,想要做票,根本不曉得要從何做起,又有誰會幫我做票?二十萬的選務人員,不是公務員,就是老師,這些人藍綠都有,甚至藍營可能比綠營要來得多,不要說二十個,只要有兩個人站出來指證歷歷,說政府要我「做票」,我還臉繼續做總統嗎?人民可能接受民進黨再執政下去嗎?二十萬的選務人員沒有人有任何的指控,所以說沒有的事情就是沒有,不存在的事情就是不存在。
但因為票數這麼接近,我們必須杜悠悠之口。因此當時我就告訴美方,願意接受全面的驗票,只要能用最快的速度確定雙方的得票數,不論是行政驗票或司法驗票,我都不排斥。
對美國來講,布希總統在二000年第一次參選,佛羅里達州的選舉爭議,最後也是透過驗票和司法途徑來解決。民主法治的國家,對任何的爭議,都必須透過法定程序來處理,不可能用非民主、非和平,甚至是體制外的手段來達成。
當時大家疑惑為什麼美國沒有在第一時間拍發賀電給我們,後來我們才知道,美國一直以為台灣的法律和美國的法律是一樣的,如果選舉有紛爭,沒有法院的判決,是不可能決勝負的。為此,我們把台灣相關的法律告訴美方,只要中選會正式公告當選,就是當選,如果有爭議,要採取司法途徑,在司法確定之前,當選的總統一切作為仍然是有效的,這是台灣與美國制度不同的地方。
美方瞭解我們的法律規定後,很快的包道格就告訴我們,只要三月二十六日中選會一公告,美國的當選賀電就會過來。這也是為什麼對手、一些相關的團體、人士,在抗爭的最後階段要號召群眾去包圍中選會的原因。二十六日中選會做出決定,並且要公告,那是非常重要的關鍵,如果當時中選會不公告,美國的賀電不可能來,而府前的抗爭更不可能在二十七日平和落幕。
當時,如果美國的賀電沒來,整個台灣的政局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演變,是不是會如同中國所講的,「你們台灣自己控制不了,我們就不會袖手旁觀、坐視不管」,是不是讓人民解放軍、共產黨有一個藉口?我想各種可能都很難講。
藍營的一些人士聚眾衝進中選會,要阻擋中選會做決定,阻止中選會貼出公告,為了不讓當選公告被貼在佈告欄上,他們多次衝撞中選會,甚至中選會的委員最後都不敢從正門離開,改走地下室,由其他各種方式才能回家。
當天,公告貼了好幾次,一貼就把拿下來,甚至沒辦法貼在公告欄上,所以包括中選會主委黃石城都已經下班回去了,當天晚上公告的法定程序還沒有正式完成,只要能貼上去,一照相,縱使事後被撕下來,就算完成,但是連這樣的程序都沒辦法進行,因為這些人百般阻擋與衝撞。
對於這些衝撞滋事,我們非常低調,不希望出現流血,但是中選會必須要完成法定程序,美國在等這樣的結果,後來終於完成了公告。所以當天晚上,美國恭喜當選的賀電就來了。
美國的賀電對於整個政局的穩定、尤其是府前抗爭的落幕有很大的意義,但是當時外交部希望不要做新聞處理,認為美方發賀電後,媒體自然就會報導,不必再發新聞稿,他們擔心抗爭的群眾就在外交部旁邊,萬一處理了美國白宮賀電的消息,群眾會衝進外交部,基於外交部的安全,建議不要主動處理。
這種說法非常阿Q,也非常不負責任。最需要的時候,部長沒辦法站出來,最關鍵的時刻,無法正確評估到美國政府賀電的重要性,還找各種的理由做為遁詞,這是完全不能原諒的。因此我下定決心,簡又新部長非換掉不可。
五二0有就職大典,既然要撤換外交部長,不能拖到五二0之後,必須在就職前馬上做人事安排,因此由陳唐山取代簡又新,開始為籌備五二0大典及友邦的邀訪預作準備。美方不但給我們賀電,五二0就職大典上,也派出祝賀團,由台灣的好朋友,過去在台灣威權時代追求民主化過程中給予我們支持的李奇(Jim Leach)資深眾議員擔任團長,他也帶來了布希總統寫給我的親筆賀函。這封信是布希總統在五月十七日寫的,他稱呼我為總統,恭喜我第二任就職,非常的友善,也代表羅拉向我祝賀。
泛藍提出的兩件選舉官司,選舉無效與當選無效之訴,最後定讞已經是二00五年夏天以後的事,整整一年半的時間,我們用心良苦的一路忍下來。在野陣營他們對整個選舉、包括「三一九事件」所有的疑問,很多是非理性的,是完全不負責的。我們的支持者都不敢穿助選的衣服,選贏的人不敢慶祝,我們也寧願不要慶祝,讓他們去宣洩,我們願意採取比較理解包容的態度,不願意強勢為自己辯護,以免拉高對立,我們積極的尋求化解危機。
對於二00四年總統大選,包括「三一九槍擊事件」,一切讓事實去講話。事實最重要,沒有的事,你再怎樣瞎掰,怎樣去編造,都是徒勞無功的。就像他們說三一九晚上有小護士投訴說槍傷是假的,送到奇美醫院是早就安排好的,請問那位小護士人在哪裡?如果真的有所謂的小護士,奇美懸賞千萬,而且保證不影響她的工作,應該早就站出來了嘛!何況奇美詹啟賢院長於二00八年總統大選,全心全意的幫馬英九輔選,如果當時有做假,為什麼詹院長沒有出來爆料?
還好,驗票在五二0之前就結束,我們還是贏對手,這樣我才有這個面子去就職,也才有十五個友邦元首,那麼多人第一次齊聚一堂,來給我們打氣,給我們支持。當時,有人主張應該先進行調查。但是以在野陣營他們不接受錢復,一定要弄個真調會,繼續進行政治鬥爭、奪權鬥爭,如果一切要等到調查出結果,要等真相大白,五二0也不必就職了,可能到現在我也不能就職,甚至到二00八年也不可能真相大白。
只因為選輸了,又輸的這麼少,希望透過各種的可能,這項不行,找下一項,這次不可能,希望下次有可能,要來力圖翻案,結果把國家把社會搞成這樣,這是我對整個事件感到非常難過、非常遺憾的地方。
〈頭家心聲〉他們把執政當童玩 / 海兒
面對如此危急的局面,中國國民黨這個「百年老店」當然不可能坐以待斃,各種手段於是紛紛出籠,除了一如過去一般狂撒鈔票進行賄選外,其它像是:以司法手段迫害對手,甚至於乾脆直接恐嚇選民不得行使憲法上所保障的投票權…等下賤招數也使了出來。然而,最令人傻眼的,莫過於自稱為「宜蘭的馬英九」的呂國華,竟然打出了若是讓他當選連任,他就要恢復舉辦「國際童玩節」,而身為行政院長的吳敦義也立即予以背書的說會給予補助,著實令人噴飯!
因為,大家都知道,馳名全世界的「國際童玩節」是民進黨在宜蘭長期「綠色執政」下的傲人政績,這樣的成功範例後來更紛紛成為全台灣各縣市所仿傚的對象,但是相較於許多縣市所辦的活動總是要靠政府的補助才能勉強維持的狀況,「國際童玩節」不但能夠靠自己之力達成收支平衡甚至於還有盈餘,其所帶動的周邊經濟效益更是可觀。
然而,在呂國華上台後,這樣的一個具有特色的活動,卻硬生生的被他給玩死,代之以不知所云的「蘭雨節」,卻始終無法做到與當初「國際童玩節」相同的盛況,在民進黨與宜蘭當地人士發起公投要求恢復舉辦「國際童玩節」之後,才慌不擇路的拿香跟著拜,當民進黨指責呂國華是扼殺「國際童玩節」的元兇時,呂國華卻又他停辦「國際童玩節」的責任推到民進黨在中央執政時,中央政府給的補助太少。
但事實上,前縣長劉守成在2004年、2005年時,只得到六十五萬、六十萬元補助;呂國華就任後,2006年得到一百萬元、2007年得到一百五十萬元,得到的補助比劉守成還多,可見得「國際童玩節」被呂國華停辦,根本就是他無心又無能所造成的,現在面臨選舉的壓力說要恢復舉辦「國際童玩節」,不但是在開政治芭樂票,而且這種將一個具有光榮傳統的「國際童玩節」一下子停辦,一下子又說要復辦,根本就是將執政當童玩在亂耍!
而這種將執政當童玩的不負責任作風,其實不光是呂國華一個人如此,放眼整個中國國民黨,像是最近馬英九政權枉顧民意與國人健康的恣意開放美國高風險性的牛肉與牛內臟進口、與中國簽署金融MOU、承認中國學歷、開放中國人來台期間加入健保、調漲健保保費…等政策,以及台北市長郝龍斌無能解決捷運「柵湖線」頻出狀況,就率爾將其改名為「文湖線」,造成市庫必須為此憑白支出數億元納稅人血汗錢…等等,都是有如小孩玩大車般地胡搞蠻幹,其對於台灣的傷害將是長久且深遠。
對於這樣一個從中央到地方的各級政府都將執政當成童玩,「完全執政,完全不負,完全不負責」的中國國民黨,台灣人民一定要以自己手中神聖的一票給予制裁,否則台灣人必將被他們徹底看扁,遲早也將淪為他們任意擺佈糟蹋的童玩!
參考新聞:
(註1) http://tw.news.yahoo.com/article/url/d/a/091123/17/1vhnb.html
(註2) http://www.nownews.com/2009/11/23/91-2536610.htm
(註3) http://tw.news.yahoo.com/article/url/d/a/091123/17/1vhna.html
(註4) 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09/new/nov/24/today-north11-2.htm
〈頭家心聲〉另類違憲─罰娼不罰嫖的翻版 / 田年豐
大約在一個月前,大法官釋憲說明「抓娼不抓嫖」違憲,卻也同時訂下為期2年的落日條款。既明訂法律與憲法牴觸無效,為何施行多年的違憲法律,經釋憲後,公權力仍不需因國家暴力負起賠償責任,反而仍可繼續違憲執法兩年?不知這個「法」要如何橫柴入灶的執行?已明知違憲的法律為何不是立即無效呢?已明知是惡法,怎可厚顏無恥的宣稱「惡法亦法」呢?大法官或權宜認知的釋憲,本身恐也有違憲之虞,這些大法官的學養未免太深奧難懂了。
無獨有偶,11月25日,適值三合一選舉投票步入倒數第十天,依選罷法規「---不得---發布----選舉之民意調查資料,亦不得加以報導、散佈、評論或引述」。但馬英九卻在此限制下,對著所有媒體,公然根據媒體報導的民調資料,加以引述說明。
對此觸法的嫌疑,馬兒們一面「提醒」媒體,不可報導馬談論民調的影音圖文,否則恐將有觸法的危險,唬弄得眾多電子媒體,「嚇得」對此選擇消音處理。另一方面,卻又極力主張,馬絕對沒有觸法。
問題是,馬的談話與媒體的報導,都處在同一的時空條件規範下,如果馬沒觸法,媒體報導何來觸法?怎會只有媒體單獨觸法呢?怎會有這麼蠻橫不講理的法理素養呢?不然,這就是另類抓娼不抓嫖的政治版,另類違憲?充分証明,不但馬英九,自覺可以白嫖法律、媒體。連其幫眾都可姿意妄言,或提醒或恐嚇,錯亂誤導社會認知,有如黑道肖小與不肖官警利用違憲惡法,白宿白嫖怕罰而受害的娼妓。自馬英九以下,豈不舉黨幫眾全部成為逍遙法外的白嫖部隊….。
更令人痛心的是,這些自我閹割消音的傳媒。過去這些人常說人民有「知」的權利,並以第四權自居,但一旦面對上述既野蠻又無知的「提醒」恐嚇時,就—一棄甲曳兵,這樣的能力與氣節,如何守護人民呢?如何探索真相,發揮公義呢?因此除馬幫眾淫法白嫖,違憲亂紀該當法辦之外;傳媒自己的無能堅持,無力求真,是否也該深自反省呢?同時,執法牛步化,勢利化的選務機關也要加油啊!
〈焦點評論〉淺談一隻豬如何吃掉一隻狼 / 宋喆宇
一隻豬的能力大小,取決於他的後台老闆是誰,此為古來官場「後台學」的精髓,繼則深入國民黨朝的官僚基因,蓋為官之道已非效忠國家,而在效忠給他官當的人。於是,有硬稱死路外交為活路外交的外交官焉;有開放美國帶骨牛肉,竟責老百姓得便宜還賣乖的署長焉;有干預司法卻裝得人模人樣的部長焉;有飽讀經史子集,以名相房玄齡、杜如晦為鏡,而和「更生人」同遊的院長焉;有忽焉反對公投綁大選,忽焉贊成公投綁大選的主委焉;有不齒拍馬屁,卻帶頭拍了個最響馬屁的聖人焉。甚者,還有把不倫不類當不亢不卑的次長焉。
去年陳雲林來台,曾有某青面獠牙警官,強行帶隊闖入中山北路一唱片行,勒其關掉「台灣之歌」,以示對正在附近用餐的中國大爺陳雲林,獻上一雙狗腿,亦哄得躲在洞裏的獅子大呼過癮,此後該警官果然步步高升。古有「為政不得罪臣室」,今有「開唱片行不得罪警察」,從此爾後,朝中文武各個有樣學樣,向豬看齊,只要有表現機會,無不發揮本事領狼入洞,再奉於獅口,以保看門豬之官位長治久安,不亦樂乎。
既宮中府中俱為一體,今遂有咆哮狼嚎,阻攔在野黨掃街拜票的國安局少將焉;有穿特定候選人背心到別人地盤「維持秩序」的憲兵焉;有端出莫名其妙的集會遊行法,就將人逮之捕之的警察焉;朝廷內可謂大丑、小丑齊聚,政治鷹犬、鷹豬同籠,各個身先士卒,搶攻輔弼之勛,終以豬八戒的才幹,靠背後那頭獅子,讓狼聞之喪膽。
詩云,人家養子愛聰明,我為聰明誤一生,但願生兒愚且魯,無災無害到公卿。若欲在當朝做大官,以眼前風氣,則更非得至愚且魯,最好像頭豬,保證飛黃騰達。
〈扁辦新聞稿〉陳前總統對監察院319槍擊事件調查報告之意見
二、監察院吳委員豐山依據家屬陳述,就本案之偵辦是否未詳加調查事證,草率認定陳義雄為唯一兇手,對已死亡之陳義雄為不起訴處分有無違失,臚列三點調查意見。其中第一點認為台南地檢署檢察官偵辦319槍擊事件,全案仍有四項事證,應再詳加調查釐清。本人除對監委職權行使予以尊重外,在監委調查期間約詢上百位相關人員,唯獨未詢問本人,特別是本人於319槍擊時所著內褲及扣案西裝褲何以均無彈孔,亦未沾染血跡之疑義,事關本人穿著習慣及當日案發時情節,如能直接詢問本人即可釐清相關之疑點。然負責調查之監委卻捨此不由,是否刻意疏漏而製造假議題,就此影射本人之傷口為自導自演,身為當事人對監委如此粗糙之調查作為深感遺憾與不解。
三、依中時晚報2005年5月23日第5版「關鍵的一天:詹啟賢說分明」一文,奇美醫院詹院長說,有關外界質疑為何陳總統的內褲沒有彈孔的血跡,是因為「在清創過程中,醫生有清洗沖水,褲子是有沾污,總統在競選過程,雙手會左右擺動,加上他的肚子又比較大,我覺的內褲或外褲掉到肚臍下方不大意外。我覺得,這是『無關緊要』的質疑說法,因為,這個答案不管『是』或『不是』,都無法改變總統到醫院之前已經受傷的事實。」
四、呂秀蓮副總統在其大作「透視319」一書第158頁到160頁提到,319當天上午9點自高雄市出發到中午12點抵達高雄縣議員陳明澤位於湖內鄉的服務處這3個小時內,她一直跟本人站在同一部吉普車上,…,緊湊的行程根本不容許挪出時間做其他的事,「因此319當天上午陳總統要自導自演製造傷口的機率,可以說是零」。接下來約莫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呂副總統說,「正副總統與隨行人員於陳明澤服務處用餐,只有在上洗手間的三、四分鐘的時間沒在一起,其他時間我都坐在陳總統旁邊與大家用餐,而我從洗手間出來時,陳總統正在與支持者簽名合照,因此在陳明澤處,根本不可能『加工製造傷口』」。然後「一起上國安局特勤中心的敞篷車後,正副總統同車並肩向兩旁民眾揮手,到(縣市交界)的南萣橋時換成吉普車,從1點25分到案發的1點45分,正副總統、侍衛長、二位隨扈加上司機共6人,擠在小小的紅色吉普車上,兩旁都是人潮,更不可能有任何動手腳的機會」。…所以呂副總統在「透視319」一書,第163頁結論:「我的第一手觀察可說明陳總統的傷口確實是當天在吉普車上中彈造成的。」
五、世界知名鑑識專家李昌鈺鑑定報告認定本人下腹部的傷口確實是「槍傷」,而且是「新傷」。李博士說,「判定這道傷與新近造成的槍傷是相符的。…這道傷與由右往左的單一槍傷是相符合的。彈頭擦過皮膚及皮下組織但未貫穿腹腔」。石台平法醫也說本人身上的槍傷符合手槍彈道型態,傷口切片之顯微鏡檢查結果發現,「陳總統之傷口並非之前造成並已存在,而是新鮮之傷口,也不可能手術刀加熱後切割或接觸射擊所造成」、「夾克未檢測出火藥的痕跡,因此本件槍傷可認定是遠距離槍傷」。(台南地檢署不起訴處分書第146頁、第166頁、第167頁)
六、扣案西裝褲沒有彈孔係因子彈打的位置較高,彈孔穿射夾克、襯衫、內衣;而內褲穿著更低,加上滲出來的血被內衣、襯衫和夾克的內裡所吸收,當然無血跡。
(一)本人的體型加上平常穿褲子的習慣,站立或活動時西裝褲常會滑落。呂副總統「透視319」一書第164頁,圖3-3-5,引述真調會2007年5月30日之調查報告之圖4-4-2,指出本人腹部左下側之褲腰痕跡可資證明。褲腰痕跡約在肚臍之下7、8公分處。
(二)更何況319當天本人是長時間的站在行進中的吉普車上,褲腰會自然滑落,且遊街拜票,不只鞠躬、揮手、雙手抱拳拜託,還要比出1號的手勢,前後左右的擺動身體,更會造成褲腰下滑。另於腰部綁著安全帶,經過身體的不斷擺動,更會將褲腰往下壓擠。
(三)案發當時侍衛長陳再福及警衛官張春波表示「陳總統當時有鮪魚肚,不容易穿在肚臍上,且沿途揮手,褲子會往下掉」(監察院報告第6頁第10到12行)亦可佐證。
(四)刑事警察局319專案報告第80頁、第86到87頁更指出,本人「內衣、襯衫、夾克內側沾染之血跡量及暈染範圍,係由內衣內側、內衣外側、襯衫內側、襯衫外側、夾克內側,依序遞減,研判是血跡滲漏暈染方向,係依序由總統腹部傷口、內衣、襯衫至夾克。夾克外側血跡係接觸轉移所致」。並有附圖2-81、2-90可稽。
七、本人既未自導自演,319當天遭受槍擊確是實情,腹部之傷口長11公分、寬2公分、深2公分,不只是槍傷,更是新傷,而且是在吉普車上中彈造成的。監察員調查報告並未否認或質疑。至於陳義雄是否為兇手,如果是,是否為唯一兇手;如果不是兇手,兇手是誰?正副總統幾乎同時中彈,間隔在一秒之內,是一人一槍兩彈,抑一人兩槍兩彈,還是兩人兩槍兩彈?
八、在本人仍擔任總統任內,陳聰明檢察總長曾當面告知,特偵組檢察官重啟調查,除查扣有陳義雄的遺書,確定陳義雄是兇手無誤外,亦不排除另有其他的共犯兇手。本人不得不懷疑,如有第二個兇手,是否為集團所為,該幕後集團是誰?是否有政治動機?甚至與藍營或紅色中國有關連?
九、319槍擊案發生時,負責總統、副總統維安工作的國安局蔡朝明局長,於當年3月31日依本人的要求請辭下台,後於7月6日更遭監察院彈劾,但馬英九總統上任後,完全不顧先前監察院的彈劾紀錄,旋即任命蔡朝明再次出掌國安局,此舉是否意味著馬英九總統對蔡朝明局長在319槍擊事件所作所為的平反或補償,凡此諸多疑點及不尋常處,請法務部王部長、最高檢察署陳總長及特偵組務必要給社會及歷史一個交代,而本人身為被暗殺人與被害者,比任何人更希望知道事實的真相。
陳水扁
2009.11.20
〈阿扁札記〉 馬英九不要再騙了!
今天台灣其實不只出口停滯、倒退,更嚴重的是失業率一直居高不下。2006年8月,出口金額200.8億美金,同年9月的失業率為3.96%,失業人口41.9萬人,而當時香港的失業率為4.7%、韓國3.5%、新加坡2.8%。今年10月的出口金額為198.2億美元,但今年9月的失業率為6.04%,失業人口66.1萬人、相較於香港的失業率5.3%、韓國3.6%、新加坡3.3%。
換句話說,當台灣的出口恢復到3年多前的水準,失業率不但沒有改善反而是更加惡化,比3年多前竟然高出2個百分點以上,而失業人口也多出24萬人,這是極為嚴重的警訊。代表台灣景氣的復甦並未帶動就業的增加,經濟成長的果實並非由全民所共享,只有少部分的高科技產業才能分享,絕大多數的產業和廣大的勞工持續深陷在衰退的漩渦中。日前,幾位民主電台的朋友來看我,都表示電台本身的經營越來越困難,而一般聽眾的反映,大家的生活很不好,讓我聽非常難過。
我過去一再揭櫫,「增加投資台灣」、「創造就業機會」、「拉近城鄉距離」、「縮短貧富差距」是政府施政的四大目標,其中的道理非常簡單,必須先有投資才可能有就業機會。大家有了工作才會有收入,也才可能拉近城鄉距離、縮短貧富差距。今天馬政府所做的一切,都跟過去政府的作法背道而馳。馬英九所關心的是如何放寬並鼓勵大家到中國去投資,是增加投資中國,而不是刺激及增加對台灣的投資,所期待的是讓中國的資金來台灣炒樓、炒股,而不是為台灣民眾創造出更多、更好的就業機會。
2002年8月,全世界剛歷經網路科技泡沫化的危機,正邁向全面復甦的時候,我在桃園召開國安層次的「大溪會議」,會中我特別提出「三大優先」—「台灣優先」、「投資優先」、「投資台灣優先」的政策指示,並先後推出「土地增值稅減半」的措施、「006688」土地承租的優惠方案及大幅增加對中小企業的保證融資額度的制度性改革,在加速公共建設方面,國道五號「北宜高」、福爾摩沙高速公路「南二高」、及國道六號埔霧高速公路都在積極興建中;台鐵東部幹線改善工程、台灣高速鐵路、高雄捷運系統也都全力趕工;基隆河的整治、大高雄水質的改善、台北港的興建、中部國際機場的闢建、中部科學園區的開發、南科竹科的擴建、屏東農業生物科技園區的設置等等都全面展開。每一年都有數以千億的公共建設經費不斷的投注,進而帶動民間的投資。2004年的經濟成長率超過6%,誠非偶然。
去年5月20日馬英九上台以來,除了急著開放大三通、爭取口惠實不至的中國觀光客來台、倉促簽署或要簽署的,所謂金融監理MOU和一中市場ECFA以外,請問有哪一項重大建設可以講出來給大家聽看看,一項都沒有。四年總統任期即將過半,竟然說不出一項像樣的重大建設,馬政府的怠惰無能、無心無力,真的超乎想像的「差很大」。
過去八年執政期間,台灣與主要競爭對手韓國,在各項經濟指標的評比可以說互有消長,台灣的平均經濟成長率、物價指數及貧富差距要比韓國好,但失業率台灣則略遜韓國,如今在馬英九政府主政下,台灣各方面的經濟表現都瞠乎韓國之後,而且差距愈來愈大,難道不值得台灣人民警惕嗎?
2008年總統大選,韓國李明博的「747」在台灣成為馬英九的「633」。馬英九膽敢大開「633」的競選支票,主要是馬英九已經看到我主政時的2007年經濟成長率已達5.2%,失業率降至3.9%,馬英九加碼提出經濟成長率每年6%,應可理解,但馬英九跳票了。儘管李明博的「747」也墜機,但立即改弦更張,減少對中國的依賴。而馬英九卻執迷不悟,愈陷愈深,將台灣經濟命脈全部鎖在中國。可惜馬英九仍不清楚台灣的經濟表現遠遠落後韓國,完全是他個人經略台灣的戰略錯誤。自己的國家自己救,一味鎖在中國、仰賴敵國,必死無疑。
鄧小平曾說:「發展才是硬道理」。數字會說話,評比騙不了人。台灣今天經濟的窘境絕對不是用誇大的中國觀光客商機,或者是「騙很大」的中國採購團金額能掩飾、美化的。要有工作、要有飯吃,要有免於恐懼、免於匱乏的自由,這是人民最謙卑也是最起碼的要求。吳敦義說當施政滿意度超過六成時才要簽ECFA,大家都知道是「白賊」。馬英九如真的有心要把台灣的經濟拼起來,馬英九敢不敢說,等到失業率降到他所承諾的「633」的3%以下,等大家都有工作時,才來考慮與中國簽署ECFA。如果連這麼簡單的承諾都不敢,其他就不用再繼續騙了!
〈社論〉活路外交?死路一條!
正當美、中的外交戰方興未艾,回頭看看夾縫中的台灣。面對強硬到底,絕不示弱的中國,決定採取「活路外交」的台灣,究竟是「活」在哪裡?到底有什麼步數可以找到在中國威脅下生存的空間?答案是死路一條。活路外交不過是個宣傳名稱,目標不是在說服台灣人民相信馬英九的領導,而是主動向中國示好。不然看看台灣外交部對歐巴馬在中國所表現出對台灣的態度,連吭都沒吭一聲就可以證明,美國的態度早就不是台灣外交關心的重點了。不相信的話,看看台灣外交部都在忙些什麼?
外交部次長沈呂巡初次的立法院備詢讓台灣人再度開了眼界。雖然馬英九的執政團隊出包的程度已經夠讓人瞠目結舌,不過像這樣因為浮報官舍費用被記申誡兩次的人還能當外交部次長,到立院備詢還能如此囂張、態度如此惡劣的,也算是讓台灣人長了見識,再度為台灣官僚的顢頇傲慢定出新的「榜樣」。更可怕的是外交官僚既不用道歉也不用說明,外交部長楊進添甚至還出來緩頰迴護,反正擺明了就是欺負你台灣百姓,怎麼樣?
台灣面對的事實是,這樣的外交團隊,就是要代表台灣要面對中國的隊伍。馬英九的「外交休兵」正好稱了他們的心。既然外交休兵,當然就不著跟外人作戰,心思可以全副放在對付自己人身上。一方面努力爭取各種福利,增加個人收入;一方面廣思門路好盡力大揩納稅人的油,反正到了立法院也只要兇回去就沒事了!至於跟中國關係?當然就是跟著馬統緊抱中國大腿就萬事太平了!所以中國威脅?沒看見!歐巴馬忘了台灣?不介意!美國要不要繼續軍售?只要自動和中國統一不就用不著美國武器了!這就是馬英九個人的活路外交:除了個人,外交團隊眼裡沒有國家;除了中國,所謂外交沒有其他國家;除了被統一,台灣人沒有機會做選擇。
這一條活路外交真正把台灣帶進了死路一條。
〈焦點評論〉台灣正被加速推往中國 / 鐘年晃
歐巴馬在與胡錦濤的聯合記者會中,罕見地說出「尊重中國領土與主權完整」這樣的話,這絕非一般外交辭令,顯見在這趟中國行中,在台灣問題上,中國贏得全面勝利。胡錦濤與他領導外交團隊巧妙地利用美國國內金融風暴與國際情勢,不費吹灰之力就讓美國在台灣問題上的重大讓步。
面對胡錦濤這樣老謀深算的對手,歐巴馬與馬英九就顯得平庸。連向來支持歐巴馬不遺餘力的「華盛頓郵報」都以社論嚴詞批評歐巴馬到中國未能彰顯美國民主與人權等基本價值。英國「獨立報」則以「歐巴馬向中國強權卑躬屈膝」形容此趟中國行,顯然歐巴馬任內首度中國行已經被中國及西方媒體看破手腳。
馬英九則仍然陷在「自我感覺良好」的夢境中,竟然以「台美關係六十年來最好」來形容。歐巴馬在美中聯合聲明中對「台灣關係法」隻字未提,這是台美斷交後歷任美國總統僅見。馬英九及其外交國安團隊竟然渾然不覺,還沈浸在「兩岸關係改善獲得美國認同支持」的海市蜃樓中。抑或這本來就是馬英九的本意,因為歐巴馬中國行之後,美國形式上已經默認台灣問題是中國國內問題,而非國際問題。
美國是一個民主國家,在與中國關係上,不可能不體察台灣主流民意與馬團隊「最遙遠的距離」,然而歐巴馬卻在台灣問題對中國做如此大的讓步,只有兩個原因。一是美國為了自己國家利益,決定放棄台灣;另一個原因則是,美國對台灣民意理解錯誤。因為馬英九去年以58%選票當選,美國誤認台灣人民支持親中政策。而這兩個原因是相輔相成的。
不論歐巴馬還是馬英九,這兩匹馬都不可信,要避免台灣被快速推向中國,只能靠台灣人民自己。用選票(公投或公職人員選舉)告訴兩位「馬總統」,你們的政策已經嚴重違背民意,請懸崖勒馬。
〈頭家心聲〉你我正在形塑的國家品格 / 田年豐
約一週前,宜蘭縣民進黨部決定僱請徵信社人員,藉由其專業來嚇阻猖獗的買票部隊。不料,職司查賄的檢警調,不但不因自己的無能,竟困擾人民至此無奈的地步,而深自反省。卻仍有臉「馬上」對此喊話,說什麼抓買票,不得妨害秘密,妨害自由,徵信社不是執法人員,不得執行公權力,違法所取得的證據將不是證據…檢警如此的喊話,讓你很難分辨這是抓賄的陣前教戰,還是公然教唆買票賄選者,對抗抓賄的備戰應戰示範!
尤其,檢警調平日不宣傳「買票賄選」的弊病,不請求宗教界、教育界等配合教導。而臨到選舉時,竟只會拉布條貼標語的「不買票、不ㄏㄨㄟˋ選」的亂舞一通。事實上很多買票的「票蛇」,平日藉由各種名堂就已經把買票生活化、買票組織化了。檢警調平日不燒香,連選舉到了仍不勤抱佛腳,勤抓對散戶下手的票蛇,如此的尸位素餐,任公權力閒置無用,到底是無能使然,還是別有用心呢?
昨天,澎湖縣縣長候選人蔡見興,要求對得不到相同醫療照護的澎湖縣民,給予免費的健康保險,要求最起碼的基本公平。結果話才落地,澎檢檢察長「馬上」指稱蔡見興涉嫌期約賄選。但蔡見興並非有此權責的人,何來期約?何來賄賂?如此不懂事理權責的話語出自一位檢察長之口,難道檢察官的職場竟是天真無邪的小白兔的天堂?這麼孤陋寡聞,應是可擠進無知的行列。不然,豈非居心可議!
從上述三縣檢警調對買票賄選的種種反應與選擇,有不聞不問,坐視暴力買票;有喊話設限、反面教唆、對戰抓賄;有濫行指控、変相恐嚇,令人不禁要問,原來這就是所謂檢警調聯合指揮買票賄選的真實內涵?
但是面對檢警調的無能瀆職甚或背叛,我們自力救濟對抗買票的努力,卻同樣令人欲哭無淚,有如垂死之掙扎。最常聽聞的譬如,面對暴力買票,最好不要抗拒,反正「收錢消災」、「曹歸曹,投歸投」、「當作退稅」、「走路工」,至少也可使候選人大失血;或有主張將這些骯髒的買票錢,捐獻給我們所尊崇的神佛上主,孝敬父母親長,濟助貧弱老幼;甚或主張可藉由做善事,來代這些「不懂事」的票蛇消除業障…。千奇百怪的名嘴名言,絕對可讓舉世的教育家、宗教家等等思想人類行為的大家,個個目瞪口呆,張皇失措,以為世界末日真的已到了。
記得小時候,我家大人們教小孩,總是「不要搶風頭,不要沒事找事。但萬一事情自找到我們頭上,捨命也要挺撐起來,又「輸人不輸陣,輸陣歹看面」。若只是一個人漏氣,軟骨,輸止於個人,這還可以。但若一群人都如此,就無顏面見人了。若舉國大都如何如何,則這樣的國民品格,形塑出的也就是我們的國家品格。
因此如果,連拒絕賣票的勇氣,智能與尊嚴都未具備,我們要如何守護家園,抵抗共匪的侵略併吞呢?如果連黑道暴力欺壓侵門踏戶,我們都得忍氣吞聲,我們要如何對抗國家制式暴力一旦侵奪我們的民主自由生命人權呢?如果連「做我們自己」都畏縮不前,我們如何做國家的主人呢?今天,身為我們國家的大人們,對於我們的孩子們,我們是否已善盡形塑國家品格的責任了呢?這點滴都在我們的生活言行之中,越是名嘴偶像,越是典範,越要全命以赴的努力。
(本文同步刊登在11/25自由時報自由廣場,作者為嘉義之音前台長,原文請見http://fmradio913.blogspot.com/)
〈城市遠見〉高雄與「最美麗單車城市」的距離 / 陳其邁
台灣數十年來城市的交通規劃,一向忽略自行車的路權,汽車壓迫機車、機車壓迫自行車、而原本就被漠視的人行道,更難有容納自行車暢行的空間。現在政府要推廣自行車,卻讓單車騎士穿梭在機車道與人行道間,角色尷尬、險象環生,反而讓交通更加混亂。
打造單車城市若是必行的目標,就要打破現今以汽車、機車為考量所建立的路權概念,建立新的路權模式,不怕得罪汽車、機車族,甚至行人,在現有的道路上畫出自行車道,設置專屬交通號誌,給予自行車專有的路權。
目前高雄市規劃完成的五條自行車專用道系統,除了「博愛世運大道」與「美麗島大道」具有通勤功能外,其餘的仍偏重於休閒運動使用。高雄市打造單車城市的下階段首要工作,就在於建構深入市區的單車通勤路網。
高雄市的單車通勤專用道,可配合現有棋盤式道路,選擇數條南北向與東西向路線,並可連通政府機構、校園及大型工廠聚集區域的道路來規劃。優先鼓勵公務人員、學生及工廠上班族騎乘單車通勤,帶動風潮。
符合單車路權的專用道,必須在既有的路面上強力畫出自行車道,路線本身連續而不中斷,沿途也需要有清楚顏色與標示,還有適合單車騎乘的路面以及單車專用的交通號誌,騎乘單車的環境改善了,自然愈來愈多的人開始加入單車生活的行列。但檢視現有的「博愛世運大道」與「美麗島大道」,仍普遍存在車道標示不清、遇障礙物車道就消失等缺失,需要改進。
高雄市公共腳踏車租賃系統,是高雄市仿效法國巴黎、里昂所建置的設施,目前共設置有50個公共自行車自動租賃站,4500輛公共自行車提供租借,公共腳踏車及租賃站所營造出的街景,不僅為城市帶來新氣象,也為打造高雄單車城市立下一個指標。
可惜的是,50個公共自行車自動租賃站,其中20個點設置在捷運站出口,其餘30個點多數設置在距捷運沿線不遠的商圈或公園;其規劃似乎將公共自行車定位在捷運交通的短距延伸,提供捷運乘客方便性。這種規劃雖然不失其功能,但若要達到將自行車當作通勤工具的目的,租賃站的設置應更深入社區;如果要兼具推展觀光旅遊功能,就必須在風景區增加租賃站。
打造一個單車城市,除了單車路網的建構外,還有許多基礎建設要做,如設置單車停車位、教育訓練、配套的獎勵措施等。
倫敦是繼巴黎之後積極推展單車騎乘的城市,雖然才剛起步,卻展現出強烈的企圖心。現任市長Boris Johnson,本身就是一位狂熱的單車騎士,他承諾要在2012年底之前完成倫敦市中心的12條單車快速道路,其中有兩條的道路,將會在明年5月提前通車。同時宣布投資一億一千一百萬英鎊,要在2012年之前增加66000個單車停車位。
目前倫敦正推行一項「週五單車通勤」計畫,規劃七條進入倫敦市中心的單車通勤路線,只要年滿18歲、會騎單車,都可以一起加入這個行列,而倫敦腳踏車協會的工作人員,會在沿途隨行並提供協助。另外,倫敦交通運輸局也提供民眾免費的單車訓練課程,提供單車騎乘、單車禮儀、交通規則等各項訓練與協助。
高雄要成為一個單車城市,同樣也還在起步階段,不只需要各方的合作、持續的投資和鼓勵宣導,還必須有堅決勇毅的高層領導。打造「美麗的單車城市」,高雄市是否有這樣的決心跟毅力!
〈頭家心聲〉一句復辦說,縣長遠見高低立見! / 陳泰源
呂國華擔任縣長沒多久童玩節就停辦,將近四年以來,我們也未曾聽呂縣長吭過半句話;如今,選戰距今剩下不到半個月,才熊熊突然冒出一句「復辦」說,難道呂縣長是把我們這一群幾乎是年年有選舉經驗的台灣人、宜蘭人都當成了傻瓜嗎?
其實,不論是游錫堃還是劉守成等兩位前縣長,在「縣府」舉辦童玩節活動本身確實就是虧錢的,但這都只是「小虧」;而舉辦童玩節導致其他相關的周邊經濟效益, 例如觀光旅遊、住宿、甚至是城市行銷等等這些因素,對「在地宜蘭人」而言則是「大賺」;這才是縣府舉辦童玩節的真正主要原因!
過去,呂縣長竟然會因為童玩節本身注定會小虧,而忽略其象徵性意義與周邊經濟效益進而選擇停辦,斬斷了行銷宜蘭縣的最大命脈;如今,呂縣長選舉選到後來為求 連任,竟然不惜一切就算拿石頭砸自己的腳都願意,這擺明就是為了選舉而騙票!因此,從這兩個角度來看,就可以得知這個藍綠皆執政過的宜蘭縣,作為一個縣長 的遠見與短視,高低立見。
(作者為網路節目《黨員大聲公》、《阿源美食》主持人)
〈專題系列〉319槍擊案:刺殺陳水扁!還是刺殺呂秀蓮?
‧陳義雄有沒有槍擊阿扁總統?他又是怎麼死的?死前有沒有留下遺書?特偵組特別喜歡辦偽證及湮滅證據罪,到底誰在說謊,刑事局、台南地檢署還是家屬,阿扁總統比誰都想知道真相!
‧吳豐山監察委員特別想瞭解,為什麼陳義雄溺斃時乘坐的竹筏有魚簍而且裡面還有魚?這跟陳義雄的死到底有何關連?特偵組一定要好好回答這個問題!
‧319的第一槍真的是瞄準呂副總統嗎?連刑事局和李昌鈺博士都不敢肯定回答這個問題,請問監察院諸位「神探」是如何得到這樣的結論?
‧319真的是「一槍兩彈」,還是有「很多槍,很多彈」,只是被刑事局和台南地檢署所吃案?
‧319子彈打到阿扁總統的肚子上,但吳豐山委員堅持要問,為什麼西裝褲沒有彈孔,內褲沒有血跡。吳豐山委員喜歡把西裝褲當胸罩用,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嗜好!
《蓬萊島雜誌.net週報》特別將監察院調查報告的四大疑點整理出來,並依據刑事警察局於94年8月1日所公布的「319槍擊案專案報告」一一進行反駁,讓所有的讀者自己做個判斷。
◎疑點一:
監察院調查報告:陳義雄死因不明,專案小組並未查獲陳義雄所留遺書,所謂「遺書」僅依家屬供述,未提及曾於319槍擊事件開槍。
★事實一:
《刑事警察局319專案報告》
一、有關陳義雄死亡原因
第386頁,表6-12「陳義雄死亡原因」家屬供述摘要表
供述人姓名 | 與陳義雄關係 | 資料來源 | 「陳義雄死亡原因」家屬供述重點 | 備註 |
李淑江 | 妻子 | 940217第1次筆錄 | 沒有其他意見,只希望他能平平靜靜的走。 | |
陳冠州 | 長子 | 940224第1次筆錄 | 應該是意外。 | |
陳怜君 | 次女 | 940304第1次筆錄 | 我以為是單純意外死亡。 | |
李淑江 | 妻子 | 940305第3次筆錄 | 我在看到遺書之後,我當時就認為他可能是因為總統、副總統槍擊案才去自殺,而當我兒子女兒們看過遺書之後他們也覺得他們爸爸可能是因為槍擊正、副總統這件事才去自殺的。 | |
陳怡君 | 長女 | 940305第1次筆錄 | 父親留有親手所寫遺書,才認定父親就是自殺的。 | |
陳冠州 | 長子 | 940305第3次筆錄 | 遺書的內容,我們都知道他是自殺的…總統被槍擊的事件,是造成他自殺很重要的因素。 | |
陳冠州 | 長子 | 940305第4次筆錄 | …爸自殺就是因為總統、副總統被槍擊的事件。 | |
陳建州 | 次子 | 940305第3次筆錄 | 他自殺的原因可能跟警方在媒體公開黃衣禿頭男子有關係,所以才會寫遺書自殺。 | |
陳怜君 | 次女 | 940305第4次筆錄 | 93年03月30日家庭會議當天,經媽媽轉述父親生前與媽媽談過的事情後,我們才知道父親是因為犯下槍擊案才自殺的。 | |
二、有關陳義雄遺書
第401頁
93年3月30日由陳義雄妻子、兒女共五人,媳婦、女婿等外人均不能參加的家庭會議中,全家由母親口中獲悉「父親因涉嫌槍擊總統、副組統案,不要講出去。」…對於可以顯示陳義雄作案動機及死亡原因的遺書及桌曆亦都隱匿不宣,甚至銷毀,…
第390頁 表613「陳義雄遺書中有關涉案動機內容」家屬供述摘要表
供述人姓名 | 與陳義雄關係 | 資料來源 | 「陳義雄遺書中有關涉案動機內容」家屬供述摘重點 | 備註 |
李淑江 | 妻 | 940305第3次筆錄 | (遺囑內容寫到)我們本來是個美好的家庭,自從那件事情之後,他覺得很鬱卒,而我又罵他啞巴他覺得很煩,而自從陳水扁當總統之後,整個社會的經濟變差,我們位於華平路的那棟房子變得賣不出去,讓我們沒辦法幫大兒子陳冠州還債,也沒辦法身邊留一點錢,因為鬱卒而想要先走一步。 | |
陳怜君 | 次女 | 940305第2次筆錄 | 遺囑內有寫到我父親覺得阿扁又執政了,整個大環境改變了,相當絕望,他想要努力也沒有辦法了,…。 | |
陳怜君 | 次女 | 940305第4次筆錄 | 我對社會大環境及經濟很失望,阿扁又再度執政,可是我年紀大了,沒有力氣了,我覺得鬱卒,你又罵我是啞巴,讓我心情更不好,我不是不講我都悶在心裡,所以我先走了。 | |
陳怜君 | 次女 | 940305第6次筆錄 | (遺書)提到阿扁第二次執政以後社會經濟等大環境都不好相關內容。 | |
◎疑點二:監察院調查報告:檢察官認定陳義雄行兇動機係不滿陳前總統,但經鑑定第一發射擊彈道係朝呂副總統的方向射擊,動機與行為有不合理之處。
★事實二:
《刑事警察局319專案報告》
一、陳義雄行兇動機
第392~393頁
92年4月25日陳義雄在水萍塭公園「TVBS全民開講」節目發言內容:「『阿扁』說李登輝是『老番顛』,李登輝說『阿扁』是『豎仔』,現在『豎仔』和『老番顛』結作夥,變『溫龜』交『洞憨』,這個國家如果讓他們搞下去就一定沒番顛一定攏倒的,對不對?你們民進黨大家若要講一直要支持阿扁,等於說要寵這個孩子寵乎壞,對不對?阿若寵下去永遠台灣就不起。」
第393頁
此外,陳義雄對阿扁總統執政的不滿,進而槍擊總統激進的作法,於其平日與友人的交談中就可以感受到,他除了抱怨「社會治安不好、經濟不好」、「阿扁執政害我賠錢,股票崩盤」之外,更四處打聽詢問何處可以買到槍,以及表示「如果有人願意提供一整車的汽油,我就開去炸總統府,…」
二、彈道重建
第123頁
依據刑事警察局及李昌鈺博士現場重建指出,穿破擋風玻璃擊中呂副總統子彈之角度與擋風玻璃夾角約為42度(與車輛行進方向之夾角為38度),惟考量車輛行進速度及撞擊擋風玻璃後可能角度偏移,研判此發子彈之入射角與擋風玻璃夾角為65度至40度之間;擊中總統腹部之子彈,若暫不考慮總統當時身體左右轉動之因素,射角約為90度。...另根據「兩槍射擊間隔」(以0.65秒至1.3秒計)與「第一槍射擊角度」推論,該槍手與總統坐車垂直距離介於1.15至5.72公尺間。
(編者說明:刑事警察局319專案報告,整份報告只認定第一槍擊中吉普車擋風玻璃後,擊中呂副總統的右膝,彈頭掉在呂副總統座位旁。第二槍子彈貫穿陳前總統夾克、襯衫、內衣後,擦傷總統腹部,再貫穿出內衣,最後停留在內衣與襯衫之間。從來不曾有第一槍及第二槍是瞄準哪一個特定目標的說法。甚至專案報告是以「吉普車彈道重建」及「總統腹部槍傷彈道重建」做為第一槍與第二槍彈道重建的章節標題。)
◎疑點三
監察院調查報告:檢方不起訴書認定扣案彈頭係由同一之槍管發射,與鑑定報告結論不同。
★事實三
《刑事警察局319專案報告》第419頁
銅 彈頭(編者註:擊中副總統之彈頭)與鉛彈頭(編者註:擊中總統之彈頭)應係由同一之槍管射擊:由於銅彈頭及鉛彈頭底部表面均有平行、長條狀紋線,具有一致 性及相似性,顯示應是擊發過程中與土造槍管作用時所留下之紋痕。由於唐守義製造槍管均係由實心白鐵鋼條裁切後,再進行管車通及細部磨製,所以,每一枝完成 之槍管均有其個別與獨立性。因此,由不同槍管射擊出之子彈並無法在彈頭射出時形成相同之紋痕。據此,刑事警察局及李昌鈺博士委任鑑定團咸認係由「同一枝槍 管射擊此兩發子彈。」
◎疑點四:
監察院調查報告:陳前總統於319槍擊案時所著內褲及扣案西裝褲何以均無彈孔,亦未沾染血跡,仍有待深入調查。
★事實四
《刑事警察局319專案報告》第80、86~87頁
三、總統衣服血跡型態分析
1、總統內衣下方之血跡痕為暈染之型態,其邊緣較深色處之型態,與總統腹部傷口之外觀型態相似,且相對位置大致相當,研判該血跡型態係因腹部傷口出血按壓轉移所致。(圖2-90)
2、總統內衣、襯衫、夾克內側沾染之血跡量及暈染範圍,係由內衣內側、內衣外側、襯衫內冊、襯衫外側、夾克內側,依序遞減,研判是血跡滲漏暈染方向,係依序由總統腹部傷口、內衣、襯衫至夾克。夾克外側血跡係接觸轉移所致。
(編者說明:為何西裝褲沒有彈孔,因為子彈打的位置較高,彈孔在夾克上。為什麼內褲沒有血跡,因為滲出來的血被內衣、襯衫和夾克的內裡所吸收。)
◎相關文件:監察委員吳豐山調查319槍擊案報告(2009/11/11公布)